苑死了太多人,从身着绫罗绸缎的贵人们身上撕下一块红绸布裹在左胳膊上并不是什么难事,运气好的还能找到刺客的尸首,从刺客胳膊上摘下绣着牡丹图的红绸布,然后系在自己身上,伪装成前来行刺的刺客。
老仆从刺客尸首上扒下来一块牡丹图红绸布,系在商溯胳膊上。
所有人的胳膊上全部有了红绸布,商溯吩咐老仆再次打旗语,一群人加入刺客阵营,试图浑水摸鱼。
得益于他们刚才只是在暗处放冷箭,众刺客并未看到他们的脸,又见他们胳膊上的确有牡丹图红绸布,还以为他们真的是自己的人。
“怎么来得这么迟?”
有刺客问商溯。
商溯声音透着几分不耐烦,“被人安排在末尾,好不容易才从宫道里挤进来。”
“那你们挺不容易的,快上。”
虽然这群人的功夫不怎么样,但有人帮自己是好事,刺客们不再生疑,“受封台在下沉,不能让他们下去,一旦他们下去了,咱们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扈从护着商溯冲在最前面。
这种时刻商溯不忘排兵布阵,“从那个位置破开他的盾!”
盾牌外一阵叮叮咚咚。
一下子多了二十几个人,又有人极善用兵,外面的攻击不再杂乱有序,而是着重攻打薄弱的地方。
顶着盾牌的亲卫们压力剧增,原本还能勉强支撑的战局顷刻间被扭转。
一个亲卫的盾牌被挑开,有长矛捅进来,姜七悦眼疾手快,隔开淬了毒的长矛,抬手把盾牌顶上。
“照这么说,你把我们当活靶子,我们还要谢谢你?”
姜七悦咬牙切齿骂底下的韩行一,“阿和不会武功,万一伤到阿和怎么办?”
韩行一悠然一笑,“有千金公主在侧,寿昌公主怎会受伤?”
“哼,有我在身边也不行。”
姜七悦一拳砸飞扑过来的刺客。
跌落的刺客险些把商溯撞下去,商溯咬了下后槽牙,身边已有人骂出声,“这是谁的力气这么大?”
“相豫章还是严三娘?”
“是你姑奶奶姜七悦!”
盾牌内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少女声音。
姜七悦?
姜二娘那边的亲